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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画家李伯安十年如一日扎根太行山 用画笔塑造民族脊梁

2018-06-06 18:21:41   来源:河南日报    点击:

  李伯安(1944-1998)生前留影

  一双双眼睛如电如炬,从水墨团块中喷薄而出;一张张面孔似刀劈斧凿,带着历史的风霜呼啸而至。一股气息浓烈豪迈,掀起黄河文明的滚滚巨浪;一种精神浩然正大,让中华民族昂扬的风骨力透纸背。

  最初是深深的震撼,如聆听大地深处的交响。继而是久久的感动,万物静默,只剩眼前这幅长121.5米、高1.88米的水墨长卷——《走出巴颜喀拉》,顶天立地!

  2018年5月,全国各地数以万计的观者相继来到河南省美术馆,只为看一看“二十世纪杰出的现实主义画家——李伯安作品展”。

  1998年5月2日,画家李伯安以羸弱的病体连续作画四个小时后,一头栽倒在画室门前,留下未完成的巨作。二十载时光悠悠,人们对他更加由衷地敬仰,深情地怀念。

  □陈炜 冻凤秋

  站在两山之间,走进人民之中

  太行山与巴颜喀拉山是李伯安生命的坚实支撑。他深深扎根于人民之中,连续10年进太行写生,发现山具有人气,人具有山态;连续三次赴黄河之源,风餐露宿,以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黄河为创作依托,通过一组组深沉凝重的艺术形象,留下“世纪之作”《走出巴颜喀拉》。这幅大气雄强的作品,以其对民族精神的高扬和对黄河文明的诠释而呈现史诗般的光辉。

  画魂正是这样炼成的。李伯安数十年如一日,在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中进行着无愧于时代的文艺创作。

  李伯安生命中有两座山,一座是太行,一座是巴颜喀拉。

  1968年,清秀瘦弱的李伯安第一次走进太行山。

  那年,他24岁,经历了生活给予他的诸多磨难,比如少时家贫,体质虚弱;比如在郑州艺术专科学校刚读两年学校就停办了,不得不回到洛阳老家。他要照顾常年卧病在床的母亲,身为长子,还得想法挣钱补贴家用。他当过搬砖小工,卖过汽水,也曾背着画夹子下乡为农民画像换点粮食,后来到街道小学代课,品尝了捉襟见肘的焦虑和借钱还贷的不安。

  他也收获了生活给予他的恩赐。比如遇到时任洛阳日报美编的李自强先生,他赏识李伯安的才华,鼓励他为报纸画插图,这使李伯安的绘画水平得以大幅提高,也有了较固定的收入。随后,李伯安顺利进入洛阳东风轴承厂宣传科,很快崭露头角,常被省城的博物馆、出版社等文化单位借用。1975年,李伯安正式成为河南人民出版社美术编辑。

  10多年间,他每年都要到太行山采风,写生,一去就是半月二十天。观察、积累、体验,热爱、专注、钟情,他深入到太行山坳每一个村落,深入到每一张面孔的每一道皱纹中。那些勤劳朴实的太行老农,成为他永不枯竭的创作源泉。

  那些年,他看清了太行山人黝黑脸膛的皱纹里,似有山石的粉末嵌入,和着汗渍,发出些灰白。衣服上、包头的手巾上,也似有毛笔皴擦的痕迹。

  他看不够,也画不够,表情常常是一种“贪婪的惆怅”。大雨过时,峰峦之间喷云吐雾,石色发黑,远观如铁铸;金秋时节,挂着果实的山楂树红彤彤一片,像是要燃烧了;金黄的玉米棒子,一串串悬挂在树干中间,被灰绿色的山石杂树映衬着;老大娘把大捆焯过的芥菜、萝卜缨子盖在锅里,用一根长长的木杠,一头插进石头眼里,一头用胳膊往下捺,一边还和别人说着闲话……

  白天,他在山顶写生,画得入了迷,到晌午被山里人唤回,接过大碗糙米拌豆角的干饭;夜晚,星辰落在身上时,他还在九峰山村头画一个大碾盘,如痴如醉;暴风雨来临时,他钻到石门村石坎下的羊圈,画神态怡然的牧羊人……他看到岁月已将人的躯体融入了山的厚实、山的浑朴、山的胸怀、山的性格。太行山的风风雨雨,塑造了一辈辈太行人,“山似人,人似山”。

  就这样,把自己深深扎根在太行山,扎根在人民之中的李伯安迎来人生第一个创作高峰期。

  你看那《太行人》《压酸菜》《日出》《华山挑夫》等作品,他用浓重粗犷的笔触,强烈对比的视觉效果,雕刻出一个个憨厚朴实,饱含沧桑与悲壮感的人物形象;用一片片酣畅的墨韵,一根根涩滞的线条,牵萦着他刻骨铭心的“太行情结”。他赞美的是民族风骨,他塑造的是民族脊梁。

  1988年,国内唯一一家国画专业杂志《迎春花》专题推介李伯安及其国画作品。次年,他应邀到四川美术学院举办个展。同年,他的《日出》入选第七届全国美展并获铜奖。《日出》画面中,那巨石般矗立着的太行人和那轮硕大的红日,蓬勃着一种精神,鼓荡着一种力量,画作具有开拓性的水墨技法令人耳目一新。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开始酝酿一幅大画。在他的内心,涌动着一股强烈的使命感,他要以整个黄河流域的风土人情为背景,画出中华民族的群像,让汉、满、蒙、回、藏等多民族同胞随黄河走向大海,走向世界。

  1988年至1990年,他三次只身前往黄河源头,深入西部藏区。先是到青海藏区,亲身感受大河源头藏民的生活氛围及彪悍气质,体验黄河文明之久远与厚重。接着两度赴甘南藏区,和藏民生活在一起,体味生命在大自然中的顽强与坚韧。

  没有人清楚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朋友的记忆中有这样的细节:他在西行的途中病了,为了不倒在荒凉简陋的小客栈里,他取出随身携带的药品大把吞食,连这些药是否对症都无暇顾及了。

  这时,我们仿佛看到空旷的大漠上,落日的暖意要驱走荒凉,一个背影,在灿烂光华里走向远方,走得越远,背影越高大。

  画魂正是这样炼成的。

  2018年5月30日,李伯安画展结束的前一天,省委常委、宣传部长赵素萍率班子成员集体来到省美术馆,观看画展。她真诚而激动地说,希望河南的艺术家以李伯安为榜样,深入生活,体验生活,感悟生活,努力创作出更多反映时代风貌、讴歌民族精神的感人作品。

  气在墨韵通达,心在艺术之巅

  在继承传统水墨技法和笔墨语言的基础上,他执着探索,勇于创新,把雕塑、版画、油画的技法融入中国画,把五彩世界融入水墨天地,把立体的三维景象“化”入平面的二维世界,从而拓展出中国水墨人物画的新境界。《走出巴颜喀拉》挣脱了传统笔墨的束缚,将西方造型与东方意象融合在一起,其蓬勃的生命形态,磅礴的画风,使得作品熠熠生辉,带给人强烈的震撼。

  这部无愧于时代的“世纪之作”,成为中国画艺术的一座高峰。

  水墨构成浩瀚无涯又厚重无比的景象!墨色,墨块,墨团,墨韵,墨气纵横,墨势淋漓,李伯安拿着画笔,犹如握着自己的性命。

  从15岁正式学画起,直到离世,他的手一天也没有离开过画笔。当代油画家王式廓历时23载为画《血衣》而累倒在画架前的故事,俄国著名画家列宾花费13年创作《沙布洛什人答苏丹王的信》,都使他的心灵受到极大震撼。他曾多次对朋友说:咱们这一辈子,如果也能画出这样流传于世的画,就不虚此生了。

  他想画出中华民族的深沉内蕴和伟大精神,画出那种面对艰难困苦,在顽强抗争中呈现的坚毅、悲壮、崇高等精神风貌。

  最初,李伯安用传统水墨人物画的技法画山民,总不尽如人意。当他有一天顿悟到,山石与人在千百年的相偎相伴中,早已有了人气,而人与山石在接触中,也不知不觉具备了山态、石态时,他试着用古水墨画中画山、画石的笔法画人物肖像,效果奇佳。

  为了突破国画传统程式和线条、墨色的局限,表达雄肆、浩大的力量感,李伯安大胆尝试,把西方现代版画和雕塑的元素融入国画中。他在《情溢太行》一文中写道:“在罗丹、布德尔和苏联雕塑家的作品中,那震撼心灵的力度和厚度有力地撞击着我。柯勒惠支、阿克塞尔·彼得森的版画和木雕,那刀雕斧凿的迹痕,正是表现太行人所需要的刚直浑朴的线……举世共知的巴尔扎克塑像,在雕塑家潇洒的推泥动律中饱含了多少中国画那一泻而下的泼墨大写的笔意!”在人物造型上,有着扎实素描功底的李伯安不满足于简单的精细刻画。他对形体从结构入手,大刀阔斧地予以概括、抽象、凝练,构成大黑大白的块面冲突,写实与写意结合,跌宕起伏,豪放洒脱,为中国水墨人物画的发展开拓出一种新的境界。

  《走出巴颜喀拉》共分十段,分别是《圣山之灵》《开光大典》《朝圣》《哈达》《玛尼堆》《劳作》《歇息》《藏戏》《赛马》及《天路》,从黄河之源藏族人民生活的自然环境、宗教信仰、劳动及文化、生活、精神状态等方方面面对黄河文明给予全方位展现。画中的266个人物姿态各异,或露或掩,或正面或背影,或整体或局部,或疏或密,高低错落。巨作中,画家对环境、器物乃至空白巧妙安排,自由地组织人群的疏密和节奏,从《圣山之灵》墨韵十足的前奏序曲,《开光大典》中的大型法器,《玛尼堆》中的巨石、经幡及《天路》中天葬的大量空白处理中,都可发现其中的虚实节奏之妙。

  十年磨一剑。作画时的他,面容恬静安详,神情平和专注,他一笔一画地写着,画着,雕刻着,有时犹豫反复,有时尽情挥洒,中国传统的国画语言,西方油画的语言,雕塑的语言,版画的语言,互相碰撞,互相渗透,终于亲密无间地融为一体,化作一个个如雕似刻的极具感染力的形象。

  这是一个向着艺术高峰漫长的攀登过程。对他来说,每一幅画都谈不上轻车熟路,反而吃力劳神,一些新的想法不时出现,手每每跟不上脑。但正是这些“生”,反而使他的笔墨常有勃勃新奇之感,总能收到意在笔先、画尽意在的效果。

  一摞摞厚厚的草稿堆在他的画室。第一段《圣山之灵》人物画像部分用了三个月时间顺利完成;但在进入《开光大典》创作时,起初的素描稿非常出彩,落墨时,却陷入困境。用色的过于浓重与局部刻画的过于投入,严重地干扰了总体的气韵和节奏。耗尽心血完成的30米长卷最终被他束之高阁,所幸后来作为第十部分的《天路》被保留下来。第二部分《开光大典》,他五易其稿,直到他借鉴北宋画家武宗元的《八十七神仙图》,以飘逸的长线构成稠密错叠的衣纹控制画面,于统一中蕴含变化,才豁然开朗,完成第六稿。但直到他离世,画板上仍是这部分,他刚刚落墨的第七稿……

  漫长的十年探索,他逐步确立了自己的水墨人物画风格和意象式绘画语言,水墨因之变得充满可能性,魅力无穷。

  《走出巴颜喀拉》成为李伯安十年心路历程的精神结晶,成为他十年生命轨迹的载体。

  著名美术评论家郎绍君评价:如果说,20世纪水墨人物画以徐悲鸿(《愚公移山》)、蒋兆和(《流民图》)、周思聪(《矿工图》)为代表的话,那么,中国人物画在相对沉寂一个时期之后,李伯安《走出巴颜喀拉》的出现,把写实水墨人物又重新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著名文化学者冯骥才评价:从历代画史到近世画坛,不曾见过如此的画作——它浩瀚又豪迈的整体感,它回荡其间的元气与雄风,它匪夷所思的构想,它满纸通透的灵性,以及对中华民族灵魂深刻的呈现。在20世纪即将终结之时,中国画诞生了一幅前所未有的巨作。在中国的人物画令人肃然起敬的高度上,站着一个巨人。

  乐在清贫寂寞,享在灵魂熔铸

  李伯安十年面壁,甘守清贫,无怨无悔,拒绝种种诱惑,以强烈的使命感,将艺术视为信仰,把精神血肉熔铸于画中,让自己的意志和才情得到充分的张扬和淋漓的挥洒,虽九死而不悔。

  李伯安是一个榜样,也给我们一个警示。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文艺不能当市场的奴隶,不要沾满了铜臭气。文艺不能在市场经济大潮中迷失方向,不能在为什么人的问题上发生偏差,否则文艺就没有生命力。

  1999年11月24日,李伯安画展在中国美术馆举行,整个中国画坛为之震撼,人们一遍遍提起他的名字,敬佩,惊叹。

  然而,此时距李伯安离开人世已经一年有余。他生前默默无闻,没有钱办画展,没有钱出画集。他去世后,是在学生陈钰铭等人的呼吁下,全国146位画家慷慨义捐,用卖画所得的钱为他举办了画展。

  画魂是寂寞的、清贫的,然而他安于这种寂寞、清贫。在外界熙熙攘攘,在画坛名利喧嚣之时,在许多人被紧紧捆绑在商业化的战车上,想摆脱媚俗、从俗、商品化的桎梏,却又耐不住清贫寂寞或力不从心之时,他始终怀抱初心,坚守艺术理想,披肝沥胆,呵护着胸襟间那一团阳刚之气,使之凝聚于豪端,倾泻于尺素间。

  少有人知道这幅恢弘巨作《走出巴颜喀拉》最初诞生在两间租来的破旧教室里。那是1991年,三赴藏区之后,李伯安迫不及待地开始创作了,在冬天冷如冰窖,夏天热如蒸笼的画室里,他却甘之如饴。画室里只有一个用来踩上去画画的小板凳,朋友来了,他让客人坐在凳子上,自己坐在地上堆着的一摞书上。他从家里带来一瓶白开水,就着咸菜吃馒头。在李伯安儿子李飒的印象里,那时,没有过稿台,父亲就在晾台的玻璃窗上,一个人扶着数米长的大画,原稿和准备过稿的宣纸重叠着,画的两端卷成筒状,只留中间狭长的一段,竖压在窗玻璃上,迎着阳光,画一点,卷一点,展开一点,移一下,一寸一寸艰难地挪动着。无论一幅画画多久,他都不厌倦,总是不停地改,改,改。

  这是一幅需要投入大量心血的长卷,他从没有考虑过要获取什么样的名誉和利益,他只是担心时间不够用。他想抓紧分分秒秒,他只怕画得不够好,他不断地怀疑自己,否定自己,在不停的精神折磨和无休止的苦恼中,他超越了自我。

  更少人知道,他十年没有卖一幅画。1989年,一位台商登门订画,拟要五百幅农村生活小品,每幅出价五百元。当时李伯安每月工资也就百元左右,他却一口回绝了。他说:接受订单需画两年,时间耽误不起。更可怕的是,画完这些小品后,手肯定就画坏了。画惯市场画的手,很难再回到大画所需的独特的绘画意境上来,这才是最要命的。

  他画画很慢,大一点的画要耗费三四个月时间,他想磨出画的灵魂。他从不羡慕别人的手快,他更不羡慕别人靠卖画致富,他笃定:他们的画是卖钱的,咱的画是传世的!

  1990年后,日益严重的颈椎病常使他突然晕倒。他坚持不去做手术,说:术败,不能画画,生不如死;术成,为保安全,行动多有禁忌,影响大画,大画完成前,一切免谈!

  1995年,李伯安终于有了一间27平方米的画室。那是单位分的新房子,狭长的客厅正好可以作为画室。妻子张黛也专门为他定做了一个长2米、宽1米的过稿台。即使这样,由于空间限制,他常常要把望远镜反过来拿,人为地造成远视效果,审视画稿。虽然最初预约画稿的日本企业家在他创作开始不久就病故了,创作的资金也断了来源,但在冯骥才的鼓励下,他毫不懈怠地继续创作。此时,他已经进入创作高峰期,难以遏制的创作激情如潮水般汹涌,他日渐逼近自己的艺术理想,实现了灵魂的超越。

  魂在中原大地,走向不朽未来

  李伯安生长在中原大地,他的魂魄永远留在故乡的原野上。但他的意义早已超越河南,超越中国,更超越画界,带着文化的自信飞向全世界。他的长卷让我们触摸到中华民族生生不息的魂魄,一种对黄河文明的仰望和对传统文化的自信。

  李伯安超时空地从整个中华民族升华出一种人文精神和生命美感,让作品具有了深远而永恒的意义。

  仿佛又看见了他腼腆的笑容。李伯安,这个1944年出生在九朝古都洛阳的画家,地地道道的中原之子,只活了54岁,却活得无比饱满。他的意义早已超越了美术界,他的画作和精神所散发的光芒,越来越耀眼。这光芒,是从滔滔黄河源头生发出来的,是从莽莽中原大地升腾起来的,是河南的骄傲,是中国的骄傲,也是世界的骄傲。

  他微笑着,把满腔的热爱献给这片土地。在亲友面前,他诚实笃厚;担任美术编辑期间,他因为人品和作品的感召力,有缘结识了一大批当代中国一流的画家,他担任责编的《逸品十家》《现代中国山水画库》《现代中国花鸟画库》《现代中国人物画库》《狂歌当哭——忆石鲁》等一批优秀图书,至今仍深受业界赞誉和读者喜爱;身为画家,他以气贯长虹的巨作为中原画风和中原画派高扬起一面醒目的旗帜,不愧为当代中原画坛杰出的代表。

  他微笑着,怀着对皇天后土深切执着的情感。他看到那如擎天之石,乾坤之柱,虽饱经风霜却巍然矗立的铜墙铁壁,就是这些最广大、最朴实的民众,承载着他最深的热爱。

  他微笑着,在这片土地上,他触摸到了中华民族在数千年历史长河中生生不息的精魂,一种对黄河文明的仰望和对传统文化的自信。这片土地蕴含着叱咤风云的恢宏气势,英贤辈出,丰饶富庶。如今,这片土地作为文化大省和文化强省,正焕发出蓬勃的生机和活力。

  他微笑着,20年后,一批批青春飞扬的学子,一个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一群群专家学者教授,从四面八方赶来。他的仰慕者们,包括日本前首相鸠山由纪夫也来看画展了。

  他等待着,在历史悠久文化灿烂的中原大地,《走出巴颜喀拉》在故乡温暖的怀抱里拥有一个家,落地生根。

  他等待着,在一种叫李伯安精神的感召下,这个伟大的时代、伟大的国家涌现出更多伟大的作品。

  画魂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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